一回生,二回熟。俗话说得没错,从迪拜开往阿莱因没了第一次的紧张,一路上看到限速从变成再都不再激动了,还以
本以为这次重游故地会像去程一样顺畅丝滑,然而没想到除了天地人和,自驾游还多了车这个不定因素。
我心爱的小白车,让我抵达阿莱因的第一晚便在修理厂耗了一头黑线。
1D1闭门羹和咯咯噔驾驶近两小时,我们从城市到沙漠再到城市,又一路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开到阿莱因名山JabelHafeet的山顶酒店,到达时刚好是入住时间三点过几分。上山的路右拐到有酒店指示牌的岔口,首先堵住眼帘的是被切开的高高山体,切面规整得像个生日蛋糕,而且一丝不苟地垂直于路面。小路像额头到三七分发缝的连线,七分的那一侧顶上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枣椰树头发。穿过小峡谷一样的发缝路,眼前顿时一片开阔,柳暗花明。酒店大门两边各种了开着许多粉色和红色花的树,在灿烂的阳光和微风下在枝头震颤婆娑,漂亮极了。走进大堂,目光马上被五六层楼高的两片绿叶墙吸引,星星点点叶子汇成的绿色瀑布,让被光秃秃的石头山磨得寡淡的眼底顿时醒了过来。山里的花儿格外红艳走在去房间的走廊上,才发觉那数不清的绿叶竟是如假包换的真绿箩,本来以为那些只是塑料装饰的我对酒店的用心霎时多了几许赞赏。绿萝瀑布墙
房间不大,阳台也很小,但拉开窗帘望出去的风景足以抹平这些小缺陷——楼下的绿色广场和蓝色泳池尽收眼底,稍远点的山头有一尊宝座似的雕塑引人注目,再远处便是山下的城市尽收眼底。稍事休息了片刻,我们就出发去附近的两个景点探索,一个是有名的温泉,上次来在那儿的小溪泡了个暖暖的脚;另一个是水坝,附近是几个公园。下山的路让旅伴Lynn开了,她是第一次开山路。我们跟着地图导航往温泉开,快到的时候经过转盘来到了一扇高高的铁大门前。门锁着,两边的保安室也没有人在。Lynn在门前往里张望了片刻,没有看到一个人影。闭门羹喝见底,我们便抱着些许遗憾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了。山上的观景台
停好车后,我拿出后备箱里候命已久的面包干走向小桥,我们给水里的大鱼小鱼们送上了一顿饱餐。从这里望过去,一排山峰大小各异却神态雷同,一个个尖峰精神抖擞地耸立着,像一列整齐的蛤蟆军团蓄命待发。我们在山水之间散步观景,在大片绿草地上伸展四肢,还看了水波映衬下的美丽日落。从喧嚣拥挤的迪拜来到静谧舒缓的地方,仿佛那些压力都不见了,恍似置身于世外桃源……好山好水好姑娘天色渐暗,我们兴致勃勃地启程回酒店,想赶在泳池关闭之前去游会儿泳,看看星星。上山的路上,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山下城市的点点灯火铺成一片,于是在路过第一个观景台时,我们停下车拍了些照片。夜幕降临
疫情之下游客稀少,停车场的车寥寥无几。欣赏了会儿夜景,我就又抓紧时间开回酒店。可我刚开出停车场几米,就突然感到车身咯噔咯噔地震了几下,发动机像奄奄一息的哮喘病人,深深地咳了几下后便气力微弱了。看到仪表盘上的发动机图标亮了,我顿感不妙。
不……是……吧!
我们的旅行才刚刚开始!
我的心情顿时忐忑着跌回了山脚下。我和Lynn面面相觑,表情复杂。“开回停车场吧,让他们帮忙看看是什么问题。”Lynn安慰着我这么建议。压下心里的慌乱和无奈,我镇定了下,挂起倒档往后退去。也只能这样了,在这黑漆漆的半山腰,只能先求助路人了。
伴着发动机吱吱啦啦的噪音,我们小心翼翼地把车停在了刚才的位置。左边的车旁一家人坐在地上野餐,看过去都是围着头巾的女性。右边有四个年轻男子在围着车头谈笑,我们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并请求帮忙。“DoyouspeakArabic?”一个戴着白色圆帽的人先回应了我。我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:No.他们的车头上放着两个生日蛋糕,原来是在庆生。我有点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美好时刻,但不懂车的我们现在着实手足无措。他们用自己的语言互相说了几句,便朝着我的车走来。一个高高的小哥帮我检查了机油,看了仪表盘,说温度太高了,没什么大的问题。他说自己的车也经常显示温度高,让车停一会儿降降温就好了。小哥看起来不是特别确定的样子,但看车肯定比我们俩经验丰富多了。太好了!没有大问题就行。我们也放心了,阴云一扫而散。在对他们表示了十分的感谢之后,我想起刚刚看到的蛋糕,我问,是有人过生日吧?还挺巧,原来寿星就是刚刚那位热心的看车小哥。我们送上了祝福,他们也开心地邀请我们一起吃蛋糕。聊了几句发现他们是我们的巴铁朋友,我们还唱了生日歌,学了他们语言里的“谢谢”——Shuklia,和阿语的Shukran非常相像。他们提议拍个照,我们同意了。于是几个手机从各个角度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咔嚓声。好心的巴铁四哥们儿??
有说有笑地聊了会儿,我们想着还要回去游泳,就打算告别了。他们说可以一起去山上,也收起蛋糕一同启程了。然而我刚开出停车场一点点,就听到发动机的异常噪声依然在作祟,车爬坡爬得也挺费力。没办法,我又打开双闪停在了匝道。巴铁们见状也停车赶来。帮忙检查了一番,小哥说温度没降下来,他们可以带我们上山,一小时后再来停车场开走。我们觉得这样并不是太稳妥,毕竟关系到接下来几天的旅程。我解释了发动机的异常噪音并请他们开一下试试,他们确认确实如此后还打电话咨询了朋友,然后好像说我的机油油位很低(不懂车的我很努力地去理解),发动机也有些问题,建议我去山下的修理厂去看看。看来着不是想象的小问题了,我的心情又坐着过山车往下冲去。没办法,只能去修车了。我开始在地图上搜索garage,一个个查看附近的修车厂。可能因为是小地方,好些车库都没有联系电话。我给有电话的一个个打过去,有的英语不好交流困难,有的说快下班了(已经八点过),有的说不能来山上拖车,还有个人说得赶紧修,不然慢慢地引擎会有大问题……好在有一位英语好,口音小(经过近两年的锻炼,现在听阿拉伯味儿的英语已经很亲切了)还热心肠的店主,说他人在六七十公里之外,但可以帮忙联系旁边车库的朋友看能不能派拖车过来。一小时前还笑得很开心……只能说天道无常[苦涩]
得,晚饭没吃上,泳也别想游了。我打前电话的时候,巴铁朋友们没有走,但肯定是爱莫能助了,毕竟他们是从阿布扎比过来的。后来他们往山顶开了,我们决定把车开停车场等待救援。调头开回停车场的时候,我发现没有噪音了。所以是上山爬坡不行,下山可以?我给热心的阿拉伯口音回了电话,说明情况,打算慢慢开到他车库那边去。在未知的他救来临之前,先得用力自救。开去车库的路走了一半,吱吱的噪声又开始响了。我只要一踩油门,它就必然奏乐。我开到了最右侧的车道,打开双闪,以十几迈的速度龟速前进,平日路上最慢的大货车都从超车把我甩在了后面。十五公里的路本来一刻钟就能到,硬是开了半个多小时。我不太清楚别人寻求的救赎是什么样的,但当我终于把小白停到修理厂门口时,我才终于松了口气,像是重症病人得了良药,深渊里透出一丝曙光——我得救了。我搜到的那家修理厂果真大门紧闭。我告知他已经到了,过了会儿他的朋友拿着电话从旁边的车库里向我走来。他们检查了车,说是散热器不工作不能给发动机降温才导致的问题,需要换新的散热器。这家店的两位机修工英语一般,中间那位店主打过来好几个电话帮忙跟我解释情况,我表达了深深的感激,他也一直说Youremostwel